山西“黑砖窑”有阜阳人受虐

发布:2007-6-16 22:24:40  来源:中安在线-新安晚报  浏览次  编辑:晓宇

    新闻导读

  近日,山西众多黑砖窑扣留大量未成年人充当苦力的消息传出后,引起中央和全国关注。百余父母自发组队,遍访山西运城、晋城、临汾等地的数百家窑厂,一条血泪铺就的“黑工之路”由此被揭开。在这些受尽虐待的“黑工”当中,已经确认的有我省两人,分别是:宿州萧县王寨镇的徐海洋和阜阳临泉县老集镇周庄的周学贺。昨日,记者分别连线了两人的家属……

    两获救窑工至今下落不明

  山西“黑砖窑”事件牵动皖人神经——

  “从去年种麦子到现在,大半年没见过我的孩子周学贺了,也没他的电话。”临泉县农民周克利说。

  同样的,萧县农民徐齐礼也对记者说:“从2005年11月到现在,我弟弟徐齐信(徐海洋)彻底和家人失去了联系。”

  周学贺、徐齐信,都是震惊国内外的“山西黑砖窑虐工”事件的安徽窑工。

  山西省一些黑砖窑非法用工的严重问题经媒体披露后,引起中央领导人密切关注。同样,“黑砖窑”也牵动着千里之外的安徽两个家庭的神经。

  截至记者发稿时,这两名已经“被解救出来的受虐农民工”仍下落不明,家人没能联系上他们。

  儿子能写一笔好书法

  “我儿子的草书写得很好,还盼望着他能在书法上有点成绩,没想到现在落个这样的下场。”昨天,根据山西方面提供的一批31名被解救人员的名单,记者辗转找到了周学贺的父亲——临泉县老集镇周庄的周克利。

  “他是去年种完麦子走的,走的时候,还拿了3000块钱。”周克利说,他有一儿一女,儿子周学贺出生于1984年,今年23岁。平时,一家人在外务工,周克利在温州开车。周学贺初中毕业后,也一直在外打工。因为喜欢书法,曾经在阜阳、北京专门学习过一段时间。

  “儿子的脾气很倔,长大了,说自己要出去闯荡闯荡。”周克利说,“我知道儿子不傻不憨不偷不抢,就让他去了。”在儿子离家前,周克利还交待儿子说社会复杂,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,不要蛮干,要用法律保护自己。“没想到,最后还是吃了这么大的苦。”“6月9日,我的邻居跟我说,我儿子曾给他家打过电话,只说让他转告家人不要挂念,其他的像目前在哪里、在干什么、准备到哪儿去、电话号码是多少,都没说,就匆忙挂了电话。”周克利说,刚好他前一阶段回来收麦子,邻居才告诉他周学贺打过电话。“可能是儿子觉得没混出个样子来,不愿和家人讲。”

  一年多没有弟弟消息

  昨天,根据山西方面提供的一批31名被解救人员的名单,记者又找到了徐齐信(徐海洋)的哥哥——萧县王寨镇杨集村的哥哥徐齐礼。

  徐齐礼告诉记者,他的弟弟大名叫徐齐信,小名叫徐海洋,而不是先前有关媒体公布的许海洋。徐齐信出生于1978年11月份,今年29岁,一直未婚。家里兄弟4个,他是老小,上面还有72岁的父亲和69岁的母亲。平时,一家人都在外面打工。

  2005年,徐海洋到江苏苏州打工,干了不到一个月,就回家了。回家的时候,一起打工的老乡还给了他200元钱。但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没有回到萧县老家。

  “大概过了几天,有不认识的人打来电话,说徐齐信在山西和人家打架出事了。”徐齐礼说,当时他知道弟弟就在电话的那一头,他让打电话的人让弟弟来接电话,但不知道为什么,那个人和弟弟说了之后,弟弟并没有接电话。那以后,他还接到了来自山西的电话,但一直没能听到弟弟的声音。他准备去山西接弟弟回来,从早到晚那个打电话的人却又说弟弟找不到了。这事就拖了下来,大概从2005年11月份,他就再也没有得到弟弟的消息了。

  “当时,我还留下了山西的那个人的电话。但过了这么长时间,号码也丢了。”徐齐礼说。“我从报纸上看,讲他们被解救出来好几天了,如果回来,现在也该到家了。但到现在,还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。”

  获救安徽窑工下落不明

  昨天晚上,记者从山西有关方面了解到,周学贺、徐齐信他们这一批,是5月底在山西洪洞县公安局发动的“飞虹亮剑”二号行动中,被现场解救出来的。这31名农民工早上5点开始上工,干到第二天凌晨1点才让睡觉;而睡觉的地方是一个没有床、只有铺着草席的砖地、冬天也不生火的黑屋子,打手把他们像赶牲口般关进黑屋子后反锁,30多人只能背靠背地“打地铺”,而门外则有5个打手和6条狼狗巡逻;一日三餐就是吃馒头、喝凉水,没有任何蔬菜,而且每顿饭必须在15分钟内吃完。

  从被解救到现在,已经10多天过去了,这两人仍没有回家,下落不明。

  为了解清楚他们的下落,昨天,记者连线了山西方面。山西洪洞县公安局的一位工作人员说,具体情况要问当地广胜寺派出所的刘林忠所长。记者联系到该派出所,一位工作人员说所长不在,具体情况不清楚。当记者问那些被解救的农民工的下落时,该工作人员说,人都移交给县劳动部门了,具体的情况问劳动部门。

  据《山西晚报》记者李廷祯从洪洞县劳动监察大队了解到,目前31人中只有7名农民工有了具体下落,大多数人失去了联系。该大队提供的一份拖欠农民工工资明细表上罗列了31名农民工的名字和籍贯,有的籍贯很不详细,只能准确到省市一级。当地执法部门竟然把善后工作交给组织能力较差的村干部处理。村干部于6月6日、7日把包括我省两名窑工在内的31名农民工送到洪洞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了事,8名痴呆患者竟由“民工中的老乡带回原籍”。这些人的去向,当地有关部门是一问三不知。

  对于“山西黑砖窑”事件中安徽受虐窑工的下落,本报将继续关注。(宫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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